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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JackyChen林  

[樊章]无题 (一)

一、樊伟X章远;三观不正;

二、古代架空,ABO背景;

三、全程OOC ;

 

初秋时节,樊家上下喜气洋洋地迎来了樊老爷樊盛年的五十大寿,樊盛年作为一方富贾亦不小气,在城中的必胜居大宴三天流水席,迎来送往好不热闹。

三日后,没了热闹的樊家气氛却陡然变得有些让人难以捉磨,原来是樊二小姐竟带了私生子回了娘家,原本樊盛年是打死不许这二女儿再进门的,未料想远远瞧见那孩子不知怎的,就格外合他眼缘,一时气都消了大半,招了人进正厅问话,这孩子瞧着瘦弱,但极懂礼数,回答间进退有度,不失风范,一番谈话叫樊盛年满心欢喜,梢带着连瞧那二女儿也顺眼了许多,便做主让这母子二人住去西偏院的日天琳宇住下了,命下人好生照拂,不许嚼舌根生是非,对外只说孩子远亲,以全二小姐的名声。

 

临近中秋,樊家四子樊伟日夜兼程赶在节前回到家中,进了门拐进自己的院落月地云居,一边更衣一边听下人说事。这下人名唤阿东从小跟着他,事无巨细将府中之事都一一告之,尤其是二小姐的事,十分详细。
樊伟听了以后眉头微皱,对着铜镜整理衣冠道,“听说我这二姐十多年前为了个姓章的书生拒了父亲的婚事,还连夜逃了出去与那人私奔,气得父亲与她断绝关系,如今倒肯让他们再住下,委实新鲜!”
“可不是嘛,老爷刚听说二小姐回来的时候气得大骂,只是后来一时心软便从偏门望了一眼,不知怎么的,看着小少爷就觉得欢喜,叫人问了话便留下了,二小姐这可是沾了小少爷的光呢!”阿东跟着附和了两句。
“行了,我去给父亲请个安,一会儿在他那里吃了晚饭再回来,你们自己打发吧。”樊伟冲他摆了摆手,闲事听够了他也该去做些正事了。

三步并两步走进樊盛年的院落,樊伟熟门熟路地走进父亲的书房,这个时辰他该在练字看书的,只是今日不同以往,有一男子在同父亲对答学问,声音清越中带有一丝稚嫩,勾起了樊伟的好奇心。
樊伟寻了地方偷看房中情形。
只见一陌生的瘦高男子,一手擒在身前,一手背在身后,里头不知卷了背什么书,正一边踱步一边背诵文章,神情投入,似是跟随文章体悟其中情境——
眼看着他从暗处一步步走到明处,樊伟只觉这人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上,待他完全暴露在自己阳光下时,不由呆愣当场:
这男子眉清目秀身量瘦高, 银白衣衫系一条浅金腰带,并无其他多余装饰,乍一看清新可人,实则矜贵疏离,最妙的是此人浑身上下唯红唇一抹亮色,唇角一颗痣,更显得他风流袅娜。
樊伟看清后一时间百般情绪难以言表,只能抬手抚着胸口,稍作缓解。

“谁在外边?!”章远耳力极好,听到书房外有人走动,忙得出声问道,伸长脖子就要出门寻人。
听到问话,樊伟一边扫向那人细长脖颈,一边不紧不慢地收起了略带绮色的心思,也不躲避,拍了拍袍子,这才大大方方亮相,“是我回来了,父亲安好!”

“是小伟回来了,我算着日子,你也该到家了!”樊盛年看到樊伟自然欢喜,这可是他最得意的孩子,又兼发妻为生他难产而亡,所以对他比对旁人要好十倍都不止。
“中秋近在眼前,自然该合家团圆的。”聪明如樊伟这会儿已经猜到了章远的身份,因此反倒不急了,只偷偷打量了几眼便同樊盛年闲话家常,并不理会站在一旁的章远。
“这是你二姐的孩子,姓章名远,尚未及冠,没有表字,他虽长你两岁,但这辈份却比不过你,白叫你占了便宜去。”樊盛年为两人做了介绍,说完引着章远,把他拉到了樊伟面前介绍道。
“舅……舅舅?!”章远眼见这男子与自己年纪相仿,万万没有想到这比自己小的人竟是自己的长辈,因此这称呼着实让他为难,可也没办法,结巴了一下还是喊出了口。
樊伟见他眼珠转得飞快,脸上有些不情愿的小模样,心里不禁有些发痒,面上却是一派沉静,“父亲不是让下人说你是远亲,舅舅私底下喊喊便罢了,外头还是兄弟相称的好,也免得叫人猜测家中之事,你说呢?”
“好!”章远一听这话忙得答应,哪怕是叫声哥哥,也比舅舅来得好啊!
“这样吧,我倒底是长辈,且这小两岁也没人看得出来,以后你在外头时喊我四哥就好。”樊伟作主,定了二人的大小。
“知道了。”说到底是自己占了对方便宜,因此章远也不再计较这许多,爽快地应声。
“这家里也就你们二人年纪差不多,是该多亲近亲近,要是小远也成了乾元,来年你二人便可一同去京城搏个功名,也好为樊家光宗耀祖啊!”樊盛年把二人的手拉到一起,轻轻拍着他们的手边背,眼中满是期望。
“我一定替您和母亲争光!”章远点了点头,郑重其事。
听了这话樊伟心下方才明了,难怪看着章远总觉得缺了些什么,原来他还没有分化完全。再抬眼,看着章远胸有成竹的模样,不知怎的就让樊伟起了个阴暗的念头,万一他这外甥来日成了坤泽,那可就有意思了呢,呵!

那日之后,樊伟开始努力读书,学问大有长进,私塾的先生对他赞不绝口,樊盛年知道之后甚感欣慰,对章远也更加喜爱,觉得他一来,把家里的小魔头收拾得服服帖帖,可不是好事一桩吗!
原来樊盛年虽然是打小将樊伟养在身边,亲自教导,可奈何这幺子就是不爱在诗书上用功,十岁以前不晓得挨了多少罚,也没见他低头,这会儿功夫竟肯同章远一起去学堂听课,樊盛年自然是眉开眼笑。说到底,樊家虽然家底殷实,但正所谓士农工商,到底还是位居末流的,樊盛年觉得章远读书颇有天份,有灵气又肯努力,而樊伟也是进步神速,他现在就指着这两个孩子能考个功名,也好给老樊家长长脸,光宗耀祖啊!

 

自从樊伟回了家,他日日晚饭都同樊盛年一起用,加上樊盛年喜欢叫章远一同用饭,两个人几乎日日都同进同出,言笑晏晏,十分亲热,有时候樊伟也同章远一起讨论功课,若是晚了二人便宿在一处,也不拘在谁的屋里。

除了日常问询功课,生意上的事情樊盛年也时常与樊伟商量,倒是长子樊勇知道后难免失落与不平,背后对此颇为不满,不过因他是庶子出身,且在家中根基尚浅,除了传些难听的话,倒也没有翻出什么浪花来。
可章远却不因为眼下的风平浪静就安下心来,总是有些隐隐的担心。将心中的担忧与樊伟说了几次也没见他放在心上,章远只得作罢,可面上虽然不在意了,心里却为此生起了闷气,心道既然他不领情,自己也不该再多管闲事,离得他远些,还能落个清静。

“这几日怎么都不同我说话了,躲得我这么厉害,我是哪里得罪你了?”起先樊伟也没在意,只当他是闹小孩子脾气,以为过几日便会和好如初,可眼看着半个月过去了,章远依旧冷落自己,樊伟就真急起来了。这日下学,他将人堵在了学堂后的小弄堂,想起前些日子两人还形影不离粘得紧,这几日倒好,他可受够了章远的忽视,非得问个清楚不可!
“樊少爷说笑了,我只是寄人篱下的外人罢了,哪有这么大胆子得罪樊家的少爷!”章远转过脸去,并不看他。
“你这人有时候真讨厌,非要说得这么尖酸刻薄吗?!你说寄人篱下,我看你架子端得可比我这樊少爷足多了!”樊伟自小也算是金尊玉贵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从未刻意讨好谁,乍一听章远这话,心里像被针扎了一般难受,又气又急,少爷脾气一上来,语气也开始不善起来。
与樊伟相识这些日子,他从来都是好声好气,笑脸相迎,今日这般疾言厉色,教章远愣在了当场,抬眼看着樊伟,他竟觉得自己曾未认清此人,心里涨得难受,连累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了。眨了眨眼,章远低下头,压住心中的委屈,狠狠咬了咬嘴唇方才缓缓开口,声音低了下去,生气全无,道,“原是我不好,惹了少爷生气,我这就走,再也不碍少爷的眼就是了。”
“你不许走!”樊伟看着章远红了一双眼,心也跟着纠了起来,一把将人扣在怀里,十分霸道。

?!
父亲早逝,母亲也从未曾与他这般亲近,章远看着腰间的手臂,不知该作何想,只觉得心跳得极快,耳边声声轰鸣,脸上也火烧火燎的,“你……”
“你不许走……”樊伟表面强势,其实心里半点儿底都没有,只能收紧手臂,怀里这人的心思实在难测,哎,少不得还是自己先低头罢。
“我……”章远只觉得耳边都是热气,又酥又麻,膝盖也微微发软。
“你别走,我,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……”感觉章远仍在挣扎,樊伟心里直发慌,哪还管什么脸面脾气,张嘴就认错。
“你…你先松手。”这小弄堂平日少有人来,可章远还是怕给人瞧见,心里既害怕又期待,心里兵慌马乱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
“我不!”樊伟察觉他语气有松动,脸上的笑容也真切起来,凑得更近,心随意动,轻轻落了一个吻在他耳后,那里有颗痣,若不十分亲近必不能见,樊伟为此十分得意。
“你…你怎么耍无赖……”章远算是知道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,樊伟若不肯松手,自己还真是没办法呢!
“我就这样!”樊伟看着脸上一片红云的章远,只觉得十分新鲜,不由靠得更近,只不过这里到底容易有人来,他也不敢过分放肆。
章远被他闹得早没了脾气,一心只想摆脱他的桎梏,可惜他力气实在不敌樊伟,扭来扭去不见腰间的手臂有半分松动,自己反倒出了一身薄汗,不禁有些丧气。

“你别动了……”原先樊伟只是看章远害羞的模样觉得抓肝挠肺,可他这么挣动起来,自己竟然……不由大窘,低喝了一句后,讪讪松了手。
章远虽然长他两岁,可在情事上却并无涉猎,见樊伟松了手,不由好奇地回过头,不解地看向樊伟,见他沉默不语还道他仍在为自己的话生气,于是拉了拉他的衣袖,放软了声音,撒娇求情道,“你别生气啦……”
见章远湿漉漉的眼神天真里带着讨好与小心,樊伟便也甩开了那些心思,弯了弯嘴角,牵了他的手,“不气了,你以后有什么事,好好同我说,别不理我,记住了吗?”
“我好好说了,你自己没听进去!”章远皱了皱鼻子,哼了一声后小声埋怨道。
“你说樊勇的事?”樊伟仔细回忆了一下,章远就是从这事儿以后开始疏远自己的,见他低头不语就知道自己猜中了,“别理他了,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!”
“你们可是亲兄弟,你别……”章远听樊伟这口气却更加担心了。
“这事你就先别管了,总之你放心就是了。”樊伟捏了捏他的手心宽慰道。
章远看他把握十足的模样,也不再多言,反正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便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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